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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即洞房


迎亲那天天气不错,温月舒起了个大早,正值春天,倒春寒让她瑟缩了一下,眼睛还未睁开。几个婆子便把她按到梳妆台前,涂了个大花脸,又闹哄哄地说着吉祥话。

        “哎呀,我老婆子给人做媒几十年,真是从未见温姑娘这般标志的可人儿,就是比那官家小姐都是不落分毫的。”

        “可不是,温姑娘长得好,命也好。这不就是要去当官夫人了?”

        说完更是笑作一团。谈笑间,手上就没了轻重。

        温月舒只感受到自己的头皮微微发凉,嘶的痛呼了一声,那些人见状,却更是笑说:“温姑娘,你且忍忍,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定要打扮的得体了才是。”

        温月舒看着镜子里已完全认不出原本面貌的脸,心里完全不能理解这才叫得体。

        倒不是说她对自己的长相有对自信,但这也这也。

        她怕把孟公子吓死。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毕竟,这位孟公子应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她的重要合作伙伴,她不想一见面就把人得罪了,起码留个好印象。

        可又转念一想,指不定丑点也行,丑到让他倒胃口,自己指不定就安全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一直在温月舒上了花轿后仍在头脑里转圜。

        孟府离有些远,约过了一个时辰,轿子才停下。接着就是拜天地,入洞房,礼节一切从简,等到她迷迷糊糊被人牵着转了一圈的后,回到了一处屋子里。

        外面还传来酒宴宾客的声音,她细细听了一阵,屋子里倒是静悄悄的。

        温月舒心里明白,这是她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

        现下还不到晌午,可能要一个人在这里待到天黑。想到这里,温月舒毅然决然地掀开盖头,把头上的礼冠摘下来,这玩意儿太重,戴到晚上她脖子怕是都要断了。

        没了盖头的遮挡,温月舒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身下云罗软帐,屋内满室生香,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雕刻的缝隙撒进来,照亮整个屋子古典不失雅致。

        温月舒暗道一句:有钱!

        怕随时有人进来,她又是新妇进门,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只敢乖乖坐着,也不好走动。

        一直到日头西斜,她嗓子都要冒烟了,腹中也已是空空。才忍不住走到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偏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端着东西进来。

        两人猝不及防对视一眼,皆把对方吓了一跳。

        来人一身青绿的衣衫,低头顺眼,畏畏缩缩,只头上和腰上绑了红绸子,估摸着是这府里的婢女,主人家正在办喜事,添几分喜气。

        她一开口,果不出温月舒所料,

        “奴婢奴婢文娘,是爷吩咐,说说是夫人一日未进食,让奴婢送些点心来。”

        温月舒眼睛扫过,心里已有了定数。立即低着头红了脸,做出一副娇羞模样,“我还确实有些饿了,让夫君费心了。”

        这一声夫君叫的她牙都酸掉了,没办法,这是人家的地盘,抱紧这根大腿总是没错的。

        最后点心只留下一盘,剩余的皆赏给了文娘。

        待她吃饱喝足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喧闹声渐歇,温月舒的心跳随着时间的推迟一点点加快起来。她赶紧又把礼冠和盖头戴上。

        刚坐好,门外便传来声响。一道清晰的推门声在耳边炸起。随后有脚步声临近,几息之间,一个黑压压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低着头,还加上盖头,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但就是能莫名感受到一股低气压,空气里飘来几分酒气,提醒着她,这位夫君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果不其然,还没等温月舒做好准备,盖头便被一把掀起。

        她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殊不知脸上的妆还没卸,配上她的笑容,在烛光下看上去像是要吃小孩的模样。

        孟谨面上不显,只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里面有几分火热,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霎时间沉默了片刻,温月舒见对方一双眼睛像要喷火,却依旧紧闭双唇没有要开口的打算,她的表情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夫君?”她微微试探地率先开口,声音轻颤显示出几分娇弱来。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孟谨眼神闪了闪,在温月舒已经要放弃的时候,退开了一点,视线依然没有移开。只说道。

        “去洗把脸。”

        温月舒深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热气上涌,烧的她面皮滚烫。

        文娘及时端了水来,服侍她洗漱。而孟谨还贴心地背对着坐的远远的,给自己倒了杯醒酒茶,避过了她此时羞于见人的丑态。

        待一番整理后,她重整信心,觉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移步到孟谨身边,扫了一眼文娘远去的身影。又叫了一声:“夫君?”

        白嫩嫩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含羞带怯的笑容,温月舒觉得自己此时的状态简直就是完美。

        可惜对方并不领情。

        孟谨的情绪愈发复杂,看了她半晌,涩声说道:“累了一天了,歇下吧。”

        温月舒此时也摸不准对方的脾气,只能温顺地说好。

        二人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之间的距离够再躺下一个人。孟谨合着眼,用手捏了捏微皱的眉头。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此时正头疼难忍。

        温月舒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去,还打算做今天的最后一次尝试。

        “夫君,可是蜡烛烧的太亮?不若我去灭了可好?”

        孟谨放下手,眼皮微抬,用余光瞟她,声音听不出情绪。“洞房花烛也要灭?”

        温月舒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还尴尬地想找补:“我是怕扰到夫君休息。”

        孟谨静默了两秒,沉声说:“睡吧。”

        温月舒轻轻往自己被子里缩了缩,不再出声,不禁暗自为自己的出师不利懊恼。

        这叫什么事啊,今天一天光犯蠢去了。至于这个孟谨,说实话,他的眼神看的温月舒有些渗得慌。

        按理来说,温家对他有恩,他不该是这个态度的,若是不想应下这门婚事,温家落败之时他大可以悔婚,现在这又是。还是说,温家没有得罪他,是自己得罪他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既成了这门亲事,总不会刚娶进门就把她休了的。抱大腿计划的第一天,惨遭破产。

        只是自己怕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理清了这些,折腾一日的疲倦涌来,温月舒缓缓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身旁的人,这才转过头来正眼看她。孟谨的眼睛里似有化不开的墨,眼前人逐渐与记忆里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让他气愤,又让他无能为力。

        第二日一早,旁边细碎的动静把她吵醒,温月舒立刻坐了起来,孟谨已经穿好了衣物正在整理发冠。见床上传来动静,瞟了她一眼。

        眸色深沉,她心里一惊,瞬间清醒。

        其实孟谨没有什么别的用意,偏温月舒硬生生从他眼神里看出几分责怪来。

        新妇服侍夫君,孝顺婆母,这可是她出门前温夫人对她三令五申过的,这才第一日,她就起的这般晚。

        她从床上起来,面上有几分挂不住,“呵呵夫君怎么起的这般早”

        孟谨回过头来正眼看她,“今日要去给母亲请安。”

        温月舒立刻慌慌张张地开始收拾,孟谨也没有要走的打算。手里拿着一卷书坐在一旁,目不斜视,一时间只能听见翻书声和她手忙脚乱的动静,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有一种诡异的尴尬。

        好在她动作迅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人就已彻底的改头换面,嫩黄的流苏裙摆随走动飘出好看的纹路,几枚素净的珠钗配上略施粉黛的脸庞,像是初春里一枝嫩生生的梨花。

        温月舒笑容明媚,轻唤他一声,“夫君”

        孟谨眼神一暗,声音依旧十分冷淡,“走吧。”

        孟府很大,温月舒并不熟悉。只规矩地跟在孟谨身后,路途弯弯绕绕,沿途碰上的奴仆有不少偷偷打量着这位新来的少夫人,个中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二人步行了半晌,老夫人的院落外早已有人等候,不等通报,直接把二人迎了进去。

        温月舒进屋微微抬头,只见主位上端坐着的老妇人穿的珠光宝气,面色不虞,头上插了七八只足足二两重的金簪,过尤不及,倒显出一股土气来。

        孟谨爹死的早,又无兄弟姐妹,只母亲一人拉扯他长大。在乡下庄子里干了半辈子农活,现下儿子当了官,哪有不享福的道理。

        旁边还坐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与她打扮的风格一般无二,坐一起活脱脱像一对母女。

        温月舒上前一步,盈盈拜下,“新妇月舒,给母亲请安。”

        上面坐着的二人皆不言语,从头到脚把她细细打量了三遍有余。

        孟谨皱起眉头,似觉有些不妥,开口提醒道:“母亲。”

        “咳”孟老夫人这反应过来,冷淡地说了一声,“起来吧。”

        “这是我外甥女儿巧慧,来陪我住几天,你既是表嫂,也要大度些。”

        “母亲说的是,”她笑着答道。

        那姑娘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谨,泪光点点,目含秋波,似是生怕人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温月舒心里翻了个白眼,表哥和表妹,你们这样对后代不好。

        “今日你才入门第一日,怎么就来的这般晚,以后,如何能服侍的好我儿,谨儿也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这话说的已是十分明显,温月舒心下纠结还未想好怎么应对。身旁的人就先开了口。

        “今日起的迟,是因为昨日睡晚了,日后定然注意,母亲也不必责怪。”说完,孟谨淡定地端着茶盏呷了一口,丝毫没注意上面已然脸色僵硬的二人,那巧慧姑娘瞬间就红了眼睛。

        这种事情是能对外说的吗?虽然他们明明什么也没发生。

        温月舒适时红了脸,做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眼角的余光正好对上了他扫过来的视线,心里一僵,被发现了。

        一阵尴尬地沉默后,只听孟老夫人又开口:“你既刚来,叫我一声母亲,也是该给你备份礼的。”

        说完,顺手从自己头上取下两根发簪。

        “这是一对金丝海棠簪子,原是给你备的见面礼”

        温月舒面依旧微微笑着,心里在尖叫。

        “只是巧慧这孩子穷苦,从来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你当表嫂的,我看你们一人一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可行?”

        她能说不行吗?钱瞬间少一半啊。

        “嗯,自然母亲说的是。”温月舒伸手接过温婉地答着。

        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没有逃过孟谨的眼睛,他端着茶盏的手一顿。

        孟谨看着她低眉垂目的模样,心里滑过一丝痛快,转而又化为乌有。

        温月舒却只是心里盘算着,到底能值多少钱。

        从孟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孟谨转头进了书房。温月舒闲来无事,让文娘带着她在府里转转。

        孟府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分前厅和后院,后院共有三处大院子,孟老夫人住一处,她和孟谨住一处。

        “还有,还有一处现下没人住着,老夫人说是,是”文娘支支吾吾不开口。

        还有一处是给孟谨将来的姨娘住的,温月舒在心里替她把后半句补上。

        形势比人强,她这才进门第一日,那巧慧姑娘的眼神就忍不住了,温月舒也不欲去争辩什么。她现在一穷二白,又孤身一人,搞钱才是第一需求。至于那孟谨,愿意跟谁好都行。

        想通了这些,她打算出门转转,是该给自己找点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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