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羽森挂完电话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到了第二天，羽森被一阵暴躁的敲门声给吵醒，羽森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开了门，眼前出现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羽森上下打量着对方：对方身穿黑色长款风衣搭配着牛仔裤跟运动鞋，一切都看似这么的普通；从外貌上来看人已到了中年，左眼皮有一道较为明显的刀疤；脖子上戴着十字架。
“难道是教会的人？”羽森心里起了疑惑，还没等羽森开口对方直接走了进来，他对周围的环境一扫而过，说道：“你只是个护工但是却住着这么大的房子，难不成是收了病人家属的钱吗？”
“我...”没等羽森进行解释，对方又说道：“当然不会，毕竟要贿赂也是贿赂主治医师或者动手术的家伙...”羽森点了点头，说道：“其实...”
“其实你是个富二代你本可以不愁吃不愁穿哪怕是用自己的零花钱存入活期通过每天的收益都足以是一线城市一位普工的月薪收入，所以你能有这栋房子也不奇怪，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既然你的家境这么好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当护工？为什么会学习驱魔礼仪这种高风险的仪式？”对方逐渐向羽森逼近，对方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羽森，而羽森看着对方的眼神竟感到一丝恐惧。
正当羽森准备开口，对方又说道：“当然...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抱歉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做雁霜殷。”
羽森听到‘雁霜殷’这个名字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道：“您就是资深驱魔人雁霜殷前辈！”
“淡定点小伙子，我感觉你接下来会把我的丰功伟绩全部诉说一样，但是拜托请你千万别这样做，因为这样会浪费更多的时间，我承认前面我的确是在浪费时间。”
羽森给雁霜殷倒了杯茶，说道：“不知雁弟兄为何会光临寒舍？”
雁霜殷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受主教之令保你性命。”
“保我性命？此话怎讲？”
雁霜殷看了眼羽森，邹了邹眉头，说道：“现在你还安全，只不过到了晚上轮到你上夜班的时候那你就危险了。”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我上夜班？”
雁霜殷掏出了一大堆的资料扔到了桌面上，这里面有羽森的入职信息、工作记录、排班表和一些违规信息。
羽森指着这些对雁霜殷说道：“你...怎么会...”
雁霜殷淡定的点了根烟，说道：“别激动，这只是常规操作，这是作为一个驱魔人该有的技能。”
“偷窃？”
“......蠢货！是获取信息！”雁霜殷吸了口烟，过了肺，随后继续说道：“我就实话实说吧，虽然主教说这个恶魔由你来驱逐，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
“为什么？”
“因为我追踪这个恶魔已经追踪了半年，从他的作案手法、习惯跟特征就连他是什么恶魔叫什么名字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我并不希望一个没有毕业而且连对方是什么恶魔都不知道的驱魔人来插手。”
说到这，羽森的表情跟语气开始严肃了起来，说道：“很抱歉雁霜殷先生，驱逐恶魔是主教的决定，只有主教的命令才可以让我放弃这件事，我知道像我们这些刚接触驱魔礼的驱魔人对你来说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但是对于我来讲，无论恶魔有多强大多可怕我都不会退缩，因为恶魔应当怕我。”
“怕你？”雁霜殷冷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凭什么？”
“凭我的身后，是主耶稣基督！”
雁霜殷看向羽森，羽森的眼神非常坚定仿佛在他的身后有张开翅膀手持圣剑的大天使一般。雁霜殷咽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懒得让你改变主意，到时候我可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万一你出了事上了天堂还得麻烦你在上帝面前少告我的状。”
羽森笑了笑，说道：“万一我真上了天堂，我会告诉上帝说多亏了你的祝福。”
雁霜殷听到这句话也笑了起来，就这样两个男人彼此都露出了欢笑，或许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吧......
过了一会，雁霜殷说道：“好吧，那么接下来我就教你一些我的驱魔经验，这些可是神学院不会交给你的技巧，对了你吃饭了吗？”
羽森感到肚子咕噜叫才想起来没有吃早饭：“哎呀，我忘记吃了。”
正当羽森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准备吃的时候，雁霜殷大喝道：“住手！”便迅速掏出匕首朝羽森手中的水果扔了过去。匕首精准的插中羽森手中的水果并且夺了过去顺着匕首插到了墙上。
“我去！前辈，这只是个水果啊。”
“这便是我教你的第一课——禁食！”
“什么？”
雁霜殷翻开了《圣经》如此说道：“‘门徒暗暗地到耶稣跟前，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赶出那鬼呢？」耶稣说：「是因你们的信心小。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种，就是对这座山说：『你从这边挪到那边』，它也必挪去；并且你们没有一件不能做的事了。至于这一类的鬼，若不祷告、禁食，不能赶他出来。」’这一段经文你难道没有念过吗？”
“......难道说我要从早上一直禁食到驱逐恶魔为止吗？”
雁霜殷点了点头，说道：“因为你饥饿所以你不饿，你越是饥饿信心就越强大只有当你真正忘记饥饿的时候神就与你同在了。”
羽森摸了摸肚子，说道：“恐怕到时候我真的会见到上帝...”
雁霜殷拔下了匕首，将水果咬了一口，说道：“第一课很简单不是吗？现在开始第二课。”雁霜殷从他的风衣口袋掏出了一把水枪给羽森，羽森接过水枪便说道：“水枪？你是想让我用水枪击毙恶魔吗？或者说也给恶魔一把水枪在我们跟恶魔嬉闹的时候可以让恶魔回忆童年忘记作恶？”
雁霜殷给了羽森白眼，说道：“你说对了一句，那就是用水枪驱逐恶魔。”
羽森笑出了声，说道：“什么？怎么可能？”
“或许神父告诉过你一个驱魔礼需要长时间不断的念经文、覆手、十字圣号、嘘气，有时还需要念圣咏、祈祷文、命令式经文等等，但是你想想看，恶魔真的会给我们时间去进行这一系列完整的驱魔礼仪吗？恐怕仪式没做完被附身的人类就快要去见上帝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雁霜殷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装满水圆形的水瓶，说道：“这里面是圣水，将圣水倒进水枪里那这把水枪就不仅仅是水枪，它相当于是一把【猎魔人范海辛的猎魔弓弩】。”
羽森：“所以你的灵感就是来自‘黑夜传说’吗？”
雁霜殷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但要注意的是，如果你没信心的话这把水枪对你来说仅仅是一把普通的装满水的水枪，而不是装满圣水的水枪。”
羽森拿着水枪在手中摆弄着，说道：“不过这怎么看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水枪...”羽森瞄准了某个花瓶准备开枪的时候，雁霜殷见状立刻说道：“别开枪！”但为时已晚，羽森扣动了扳机。
只见圣水如同子弹般的速度从水枪中射出，被射中的花瓶如同瓦砾搬散落在地上，而且羽森被一股莫名的后坐力给震伤了眼眶。“什么！？这是普通的水枪？”羽森赶紧把手中的手枪放在了桌上随后露出惋惜的眼神看向花瓶，说道：“我的唐代花瓶......”
雁霜殷收回了水枪，说道：“从某种角度来讲...这是一把被我改良过的水枪，它的威力堪比诸葛连弩。”
“堪比？你就说它是诸葛连弩我都信！我的花瓶...”
雁霜殷赶紧转开了话题：“好了好了花瓶年代再久都是死的，咳咳！我现在教你如何制作圣水。”
“圣水？”
“是的。”雁霜殷将桌子上的一个水杯倒满了开水，随后再次拿出《圣经》翻开了某一页，说道：“天主，你为拯救人类，用水制定了伟大的圣事，求你俯听我们的祈祷，将你的祝福倾注在此水上，使你的受造物，在为你的奥迹服务时，能取得圣宠的效力；驱逐邪魔并消除疾病；使在信友的居所，用这水洒到时，能免除危害；使恶神不得在那里停留，隐匿仇敌的一切阴谋不能得逞。使你的信友们，藉呼求你的圣名，避免各种袭击而得享平安。以上所求是靠我们的主基督。阿门。”
这时羽森仿佛看到了神迹一般，水的雾气慢慢形成了“十”字模样随后又消散。
“你刚刚应该看到了吧？这就是主的回应。”雁霜殷将圣水一饮而尽轻轻说了句：“好喝...”随后又倒满了白开水挪到了羽森面前，说道：“该你了。”
“...好的，我试试。”羽森也拿出《圣经》此时此刻的他内心对自己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制作圣水，我的天！以前这都是神父才可以做的，求主保佑。”
羽森翻开《圣经》说道：“上主、全能的天主，你是肉身和灵魂生命的泉源和原始，求你祝福这水，我们怀着信心利用此水，以获得你恩宠的保护，获取我们罪过的赦免，抵抗一切疾病和敌人的陷阱。上主，我们求你，广施仁慈，使你的活水常赋予我们救恩，使我们能以纯洁的心接近你，而脱免身心的一切危险。以上所求是靠我们的主基督......”羽森还没念完便偷偷地看了眼圣水，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羽森心里对自己说道：“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不蒙主悦纳吗......”
雁霜殷看了看羽森的神情发现不对经，正当雁霜殷想要去帮助羽森调整心态的时候他阻止了自己，他心里对羽森说道：“抱歉羽森弟兄，这一仗非常关键，如果你连圣水都没有信心制作的话恐怕到了精神病院我很难保护你，你必须要坚定你的信仰！”
“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我相信主一直与我同在，哪怕无法制作圣水我也要将恶魔驱逐！恶魔应该滚回地狱！”羽森的心里博弈了一番，最后羽森将剩下的经文念完：“阿门。”
这时圣水跟刚才一样雾气形成了“十”字模样随后又消散。
雁霜殷拍了拍羽森的肩膀，说道：“只要信，凡事都行。”
羽森用他颤抖的双手端起了水杯一饮而尽，羽森说道：“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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